青烟蒙蒙,残月已明,寒风轻扬。曾记否,当你转身离开的那一刻,我是多么淡定地送你离开。
可是,天高云淡,当我无数次对你说“我不在乎你”的背后,其实,那眸子已湿了泪,那心也一直都在悄悄地告诉你“其实,我很在乎你”。
只是,每次想告诉你时,总是话到嘴角还是哽咽了,撅着嘴,伪装坚强,不在乎。
——题记
那年,依旧记得是个冰寒千尺的深冬,你背上了沉重的行囊准备上路,你、我还有妈妈同站在这片银装素裹的大地下,火车的鸣笛声一阵阵传来。你抚摸着我的额头,拍着我的肩膀,对女儿说道:“乖女儿,爸要出差了,可能一时半会回不来,你要乖,不要想爸爸喔。”
“才不会呢,我才不会在乎你呢!”说话时,我把头仰得高高的,音调也提得好重。因为记得在曾经的一本书上看到过:当你想要流泪,一定要仰起头,这样泪水就不会从眸子里滑落,音调也要提高点,这样心里就不会觉得难受了。可当我真的这么做的时候,我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骗人的。明明已经将头仰得那么高,音也提得那么重了,眼里还会不停地闪烁着泪光,视线也已模糊,似乎蒙上了一层飘渺的面纱。只是口里依旧还是固执地嚷道:“我才不会在乎你呢。”说完,便推开了你那沉重的手掌和那轻柔的抚摸,躲在了妈妈的背后,把头深深地埋在妈妈的身后,不敢将那目光对准你,因为我很害怕,害怕当我一抬眼看你时,不争气的泪就会肆无忌惮地流淌下来,我就会情不自禁地对你说那千年万年的话“我很在乎你能够留下来”。因为怕这句话,影响了你的事业,怕你起程携带了太多的惦念,所以话到嘴角哽咽了,心里是一阵阵的酸楚。
那天,电话铃响起。“乖女儿,最近有没有想爸爸呀,学习成绩还行吗?”电话里传来了那个熟悉的声音,那个亘古不变的话题。“我才不会想你呢!成绩嘛,还能怎样,就是老样子咯。”撅着嘴,依旧是亘古不变地回答着爸爸。这时你把语气加重了,转而又换成了一种玩笑的口气,“最近的模拟考试,也要好好考啊,要不要爸爸赶回来给你加加油喔,爸爸的加油,一个顶两喔,包你考个好成绩。”“哼,鬼才信呢,我才不要你给我加油呢,谁在乎啊!”说着说着,眼皮不知为何变得沉重了些许,心里还是觉得挺舍不得的。“唉,怎么这么懦弱!”我暗暗地抱怨着这不争气的泪水和不争气的我。
你去的一些时候,妈妈告诉我你在那受了凉,发烧发到39℃,还咳嗽了。我艰难地拿起那沉重的电话,不知放下去了多少次,最终才鼓足了勇气拨通了你的电话。
“喂,是哪位呀?”
“爸,是我。”
“嗯。最近听话的吧?”
“嗯。”
……
再也忍不住了,还是说出了那句话。
“爸!其实,我很在乎你!”心扑通扑通地跳着。
只听爸爸笑了笑,说道:“傻女儿,怎么会这么说呀,爸爸不就是感冒了嘛,这点小事,算什么。哈,爸爸就知道还是女儿好,最关心我,坏妈妈连个电话还没打呢,还说不在乎我呀?你这个坏家伙。
说完,我咯咯咯咯地笑了,顿时觉得好像丢掉了什么沉重的石头似的,好轻松。
——后记
寒风轻抚,心灰意冷。“爸,你知道我是多么想让你在我身边,听你叨唠那么几声,说着那些亘古不变的话题,给我心灵上的慰藉。你知道吗?每当我看到别的孩子能够依偎在他爸爸的怀里时,我是多么得嫉妒,多么得想要这个温暖的怀抱。可是,我却怎么也说不出来,每次想对你说“我很在乎你时”总变成了“我才不在乎呢”,哽咽在了心头,怎么也说不出口。我真的很在乎你,真的很在乎你,在乎你不在我身边,在乎你跟我聊着那些亘古不变的话题,在乎能够依偎在你的怀里,在乎你是不是生病,在乎你是不是很辛苦。你知道吗,就这声我很在乎你,我说得是多么得艰难。
爸,我真的很在乎你,女儿一直都是那么得想你,可女儿却总是伪装坚强,不在乎,其实,女儿什么都很在乎你,在乎你的一切。
窗外又下起了鹅毛的大雪,纷纷扬扬地飞舞着,扬起了我对你的思。你快听呀,每一朵雪花,都好像在告诉您:“其实,我很在乎你!”
爸爸,你听到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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