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笔记时,看到了伍尔芙的一句话:“每个女性都应当拥有自己的书房”。
这句看似平淡普通的话,在当下或许没有什么惊世骇俗之处,但回归到当时伍尓芙所处的社会环境,可以想象说出这句话的勇气与先锋感了。乃至,我们可以将这句话看作女性意识觉醒的一个重要标志。
读书,逐渐从贵族的活动,走向平民化;读书的主体,也逐渐由贵族、男士,走向普通人与大众,特别是女性。
读书,是一种智力上的权利。知识结构,多数正是由读书建构而成的。
读书的大众化时代,带来了普遍意义上的启蒙。启蒙,正如康德所说,是“有勇气运用自己的理性”,来“摆脱自己加诸自身的不成熟状态”。
伍尓芙主张女性拥有属于自己的书房。那么我们不禁要问,公共图书馆,作为一个公共空间,与书房的相同与不同之处何在呢。
最近泡在图书馆里看视频公开课,最大的一个体会,除了高效,更是高效背后掩藏的束缚感。公共空间,作为处于其中的个体,需要考虑大众的利益,因此必定要选择压抑自己的某些行为。如:不得大声喧哗,要“坐有坐相”。如此种种,是社会环境的规约。在福柯意义上,我们可以将之看作社会对人的一种“规训”。这种规训,是消磨个人性格与独立意志的最好手段。
而在书房里看书,独自一人,徜徉神游,无所顾忌,往往是发挥最大创造力的机会。
此外,书房里的“转换成本”比较低,取阅书籍非常方便,并且这些书籍都是经过个人精挑细选的,将会极大提升搜索效率。
图书馆内自习的效率是规约带来的,而书房内看书的效率是个性带来的。
寻求规约与个性的平衡点,才是发挥最大创造力的不二法门。
许多高层管理者都有自己的独立办公室,其很大的一个考量因素便是“创造力”的发挥与方便产生合理的“决策”。
谷歌,facebook等公司,为了发挥员工的创造力,也营造了一个极度自由的工作环境。当然,制度是要先行的。也就是说,自由的工作环境的保障,是背后的制度与企业文化。理念很重要。
因此,翻出以前的一篇文章,其中写到一家书店,名为“第二书房”。
我想,其理念大概与我的比较类似吧。把书店这一公共空间,营造成为“第一书房”(家中的书房)之外的“第二书房”,可谓是对公共空间的开放式理解。
电影《美丽心灵》里,晚年的约翰·纳什与学生在普林斯顿大学的图书馆里探讨问题,可谓是对图书馆功能的极好诠释。
下回,一定要好好利用一下我校图书馆的读者讨论室了。
关于讨论,实际上图书馆与客厅、咖啡厅,是典型的西方场景。
客厅讨论,在贵族那里,有一个大家很熟悉的名字,叫作“沙龙”,其实“沙龙”这个词,就来自于应该是法语中的“客厅”。当时,贵妇人们会定期在自家的客厅中,迎接一些社会名流,作家、艺术家,探讨一些问题。这就是“沙龙”的来源。
而咖啡馆,在当时,更是作家、艺术家写作、讨论、朗读自己作品的极佳场所。
所以便有了著名的那句话:“我不在咖啡馆,就在去咖啡馆的路上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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